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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过后的美国高等教育,为什么说宏伟大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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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美国高等教育在二战后的四分之一个世纪里形势一片大好,那什么才是对这一历史时期最恰当的阐释呢?对曾担任过哈佛大学文理学院院长,并先后在约翰·肯尼迪总统内阁和福特基金会供职的麦克乔治·邦迪来说,答案很明确:即“水涨船高”。

如果这是对美国高等教育所经历的上升时代的恰当描述,那么下一个十年,形势则发生了逆转。至年间,美国所有机构都遭受“湍急河水”的冲击。这种突然逆转的一个预兆是年召开的一次机构投资者会议,这次会议召集了全国顶尖的名财务管理者。他们挑选出全美学生市场公司来预测当年股票市价。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在接下来的5个月中,全美学生市场公司的股票价格从美元下跌到7美元。这一事件,与其他事件一起,共同标志着高等教育“黄金时代”的结束。这一时期符合高等教育状况的新口号可以用年好莱坞电影《彗星美人》中贝蒂·戴维斯的台词(“系紧你的安全带,我们将要开始一段颠簸的旅程”)来表达。

警告令大学领导者们惊情失措,因为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根据年的形势判断,高等教育还是一个巨大的、成功的事业,数字可观,最商录是方学生在所机构位全职教师授课。这些机构在-学年度颁发个学士学位。尽管早在20年前,经济学家警告说哲学博士短缺,但到了年,大学已经解决了这一问题,相比于-学年授予的个博士学位,-年授予的博士学位数是个。-年美国高等教育的总流动资金收入是21.5万亿美元,比自-年以来的9万亿增长了一些。

与此同时,入学的变化还包括少数族裔和女性注册人数的增加。这些累积的变化促使克拉克·克尔把-年这一阶段称作“高等教育大转变的时期”。然而,粗略的统计概况容易产生误导,因为它并没有对高等教育内部潜在的根本性问题进行准确描述。如果说年美国的高等教育是一项巨大产业,那么它同时也是一个陷入麻烦的巨人。

它存在的首要问题是高等教育自信心的下降。高等教育团体很明显的薄弱点是它们几乎没有关于自身的较系统的信息,更别说缜密的自我分析以推动实行发展计划。直到年,当卡内基公司创立卡内基高等教育委员会,一个不完整的改进措施才出现。这个由加州大学前任校长克拉克·克尔领导的卡内基高等教育委员会接受委托对美国高等教育发展条件和特点进行研究,并出版了一系列研究报告。

卡内基委员会于年终止,从年起到年,卡内基高等教育政策研究协会继续承担相应的职责。这些研究是好的,但结论中的新信息则不是。经济学家厄尔·凯特,作为伯克利加州大学商学院的院长,提出一个令人警醒的、意想不到的推论-美国高等教育处在“新萧条期”的边缘。

这与之前高等教育作为“不断增长的产业”所树立的公众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个产业的稳固性就表现在坚固的建筑物和良好的声誉。一种论断认为,“凯特对经济发展趋势的探寻就像一个白蚁检查报告,警告在宏伟大厦之下地基逐渐被侵蚀腐化一样,不受欢迎同时又那么令人始料未及”。事实上,所有地区学院和大学的年度经营预算和长期经济资助中都出现了开支过大的问题,可是他们却没有能力处理这种每况愈下的财政状况。

尽管自“二战”以来,高等教育声称已经经历了一场“管理革命”,但是各个高校在应对不断变化的时局方面仍然不够敏感和灵活。所谓的知识产业的特点就是庞大而又笨重,与美国工业中其他地区陷入困境的汽车和钢铁制造业有一些相似之处。刘易斯·梅休年在描写一所巨型大学时,详细传达了这种高校了无生气的状态:“迟至年,这所大学的财政记录是用钢笔和墨水写在那种学生笔记本上而得以保持的。在没有利息的汇集支票账户里保持几百万美元的余额,明确揭示了这种谨慎的节约,令商务管理者感到高兴的是银行不会对手写的支票收费。”

高等教育机构不断扩招的要求产生了一系列新的学位项目和研究领域,这种状况造成的一个直接结果就是财政不稳定。有人曾推测在未来的十年时间里,高等教育的入学人数将会继续增长,经济资助更加广泛(后来证明这些推断是不正确的)。另外美国高等教育过分扩招的另外一个结果是使教育机构之间更趋向同质性而失去了异质性。哈罗德·霍奇金森年的一篇关于《转型中的高等院校》的研究出现在全国各大报社的头版上,他的研究结果显示美国的学院和大学逐渐趋向于一种“混合模式”,它是一种试图对所有学区都适用的机构。

这个研究隐含的主旨是很多高等教育机构为吸引学生和提高竞争力而盲目地增加新项目并招收不同类型的学生。那么,如何才能很好地理解这多所松散组合在一起,旨在提供所谓“中学后教育”的高等教育机构呢?第一步就是需要每年从各个院校和大学收集相关标准化数据,联邦政府通过运用高等教育全面信息调查来辅助收集资料,HEGIS涵盖了人学人数、基本预算、学位授予等信息,但这只是一个开始,随后调查范围进一步扩大并且HEGIS重新被命名为综合中学后教育数据系统。

然而即使全面详实的数据对于为什么要将迥然不同的大学机构归并在一起的问题依然感到疑惑不解,(这应该是缘于)对“学院”和“大学”的常规划分一直模糊不清,为解决这个问题,卡内基公司资助一个工作小组制定出今天所说的卡内基分类标准,即一些操作性定义用来区分研究型大学、博士学位授予大学、综合性大学、博雅人文学院或两年学制学院。

这个体系制定者初衷是为了建立一种无任何倾向性的高等教育机构分类,但是他们的分类标准很快被人误解,一些教育机构负责人和公众把它看做是一种等级性的排列体系。在之后的二十年时间里,卡内基分类标准试图使高等教育机构更加有序的初衷事实上产生了截然相反的效果,高等教育机构内部更加混乱。本打算为高等教育带来一个具有说明性的秩序,但是却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结果-为了迎合操作性标准使自身有资格晋级到威望更高的等级,高等教育机构间掀起了竞争狂潮。

然而,至年间,这种追求声誉的趋势随着全国性研究的开展而逐渐减弱,这种研究主要强调美国高等教育中所出现的缺口。由卫生、教育和福利部赞助的纽曼报告总结认为:“仅仅提高和拓宽当前的教育系统是不够的,社会的需求和在校大学生的多样化要求重新审视“上大学'真正意味着什么。”报告的专家组详细阐述表明“正如在战后对高等教育的发展进行研究一样,我们现在的高等教育机构出现一些令人担忧的趋势,如趋于统一性、日益增长的官僚化、对学术证书的过度强调、学生和教师与社会的相脱节等。日益僵化和统一化的高等教育机构越来越无法体现社会的利益。”

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不仅仅只是优化教育结构,例如近期更新多校园系统依然被看做是缺乏弹性和机能不良的。弗兰克·纽曼和他的同事们表示,高等教育需要进行课程改革,他们认为新的教育产业特点应该包括,实现女性平等、扩大少数族裔受教育权、推动多元结构和资助机制等。从这个方面来看他们的建议代表着向所谓“社会公平”转变的倾向,而远离了学术“日常事务”。这些学院和大学不仅仅深陷结构问题的泥潭。

同时,一些他们无法控制的外部危机导致的一系列问题也使他们难以招架,如“滞涨危机”。它是指国家经济中出现两位数的通货膨胀率与日益下降的生产力共存的现象,导致学校财政收入保持平稳的情况下,产品与服务的价格却呈现不断上涨的趋势。出现这种问题的原因之一就是欧派克石油禁运导致石油价格上涨。这给大学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一方面年代学校正在实施大量的工程建设,一些取暖和维修设备都依赖于价格低廉的能源,另外能源价格上涨也造成年支付得起的用电消费到年已经昂贵得让人望而却步。

学院和大学校长针对这些外部危机最初的办法是立即采取行动减少开支,例如推迟教学楼和学校道路的维修,减少各部门复印和邮资预算等。但是接下来的几年明显发现,这些策略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甚至适得其反。例如,一个脏乱不堪的校园如果为了减少开支而停止整修,因此而失去了一些学生和家长的青睐,那就是一种错误的节省;在两位数的通货膨胀率的时代,推迟对校园道路的整修和维护意味着将来要面对更高的开销。人口问题也严重破坏了保持持续发展的美好愿望。

结语

一方面,日益下降的出生率以及美国强征入伍政策的废除意味着18至22周岁年轻人越来越倾向于进入大学学习。另外一个因素就是一些家庭搬离东北部和中西部的铁锈地带而迁入南部和太平洋沿岸的阳光地带,从而造成了地区学院和大学的严重不平衡,例如,纽约北部的圣母艾尔姆斯学院中教室和宿舍的空余位置并不能为亚利桑那州或者田纳西州的教育系统中将继续学习的高中三年级学生提供食宿。至年间,当高等教育入学人数减少到人,成为高等教育自年参与《退伍军人适应法》以来学生人数的第一次下降时,这些教育外在因素开始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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